次?招引琴
恨若渴,忆茫茫
※
壹
我在宫中待了几日就匆匆离开。为了配合我,祁颜也一同随着我出宫,美其名曰是去找他的师父,再寻一寻我的治病之法,谁知是去哪处好山好水逍遥。
而关于我的婚事一说最终商议的结果,是由他回禀父王,只说我在潜心修行,此时成亲着实不妥。
再者说成亲冲喜这回事,他这个国师最有发言权。父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暂且准允。
但君无戏言,已经指了的婚又怎能出尔反尔,最终下旨将婚期推迟。至于何时成亲,再另行商议。
说起来,祁颜并无庞大的家世,而且身份成谜。我所知道的,仅是他无父无母,幼时被一位能人异士收养,经前任国师举荐入朝。至于后来为何能在朝中稳坐国师之位,除了凭借自身才华,并不做第二种猜想。
开始我不大待见他,但自从他做了我的师父,我对他也始终恭恭敬敬,偶尔仗着帝姬的身份闹一回脾气。宫中的人都怕他,只有我不怕,他对我也很是纵容。
而我喊他师父这回事,宫中也无他人知晓,否则父王定不会不顾礼数将我嫁给他。
若要形容,祁颜就像周身裹着圣光的神仙,始终高高在上。要让我同神仙成亲,该是怎样一桩不切实际又难以想象的事情。
回到大燕时,恰好刮起冬风,天幕阴沉得像是要下起雪来。
我在城中的一处酒楼撞见贺连齐,彼时他点了满满一桌菜,倚在窗边遥看街市的风景。见到我,他心情大好地打招呼:“就知道你今日该回来,特意为你接风洗尘。”
这是城中最好的酒楼,菜品以佛手金卷最为出名,听闻一日只卖三例,先到者先得。
还未待我开口,他已经递了一份到我面前,随手又添了杯茶水:“你不在的这几日,真是害苦了我。”
我看着满桌的饭菜,又瞪大眼睛望着他:“我没有看出来,你到底苦在哪里。难道是半夜就来排队买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