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来的声音:“大燕十四公主方芜,自幼善舞。一曲朝阳踏月迎风而舞,三千桃花齐放。连大燕最优秀的舞师都自愧不如。”
他将我的帽檐向上抬了抬,墨色的眸中含着戏谑,笑着看我:“不要跟我说,这桩已传遍整个大燕的传闻,你又没有听说过。”
这回我确实听过,只因早些时日,无名子曾有幸得见那流风回雪的一舞。据他说,公主的舞姿可谓是翩若游龙,舞若惊鸿,连万物都失了颜色。
于是,我觉得这位公主约莫舞得颇负盛名,不然怎能引得从未读过书的无名子说出书中的成语来。
思绪越飘越远,贺连齐见我不说话,又笑道:“当真不知道?可是听说那位公主风姿卓然,若有幸得见,也算了却一桩憾事。”
此话一出,我便有些不大高兴。
也许我从未将帝姬的身份放下,贺连齐的一番赞赏让我隐隐有些不忿。虽不理解为何不忿,大约是同为皇宫贵族,而她早已为世人口耳相传,我不过是隐在皇宫高墙后名不见经传的帝姬,也许不久以后就会变成一堆白骨深埋黄土。
眼角隐隐泛酸,我吸吸鼻子,不甘心道:“你怎么这样没见识。跳舞,跳舞有什么难的啊。”
他眼中有笑意闪过,微挑了眉问我:“哦?这么说来,你的舞一定跳得很不错。”
我噎了噎,嗫嚅道:“那倒不是。”
他引着我出门,分神看我一眼:“那不如你同我说说,你都会些什么?”
想来想去,还真想不到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长处。
“我、我会救人啊。”
彼时刚刚踏出院门,我回过头去,只见门庭空旷,他的身子隐在木门后,只依稀可见一双含笑眉眼。他说:“会救人,也不错,医者仁心。阿潋,早些回来,不要让我等太久。”
直到已隐隐能瞧见大燕皇宫的四角飞檐,我才发觉我的脸,烫得莫名其妙。
法事出乎意料地简单,全程我都心不在焉,只因知道就算认真作法也没什么用处,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