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姨娘听说了安靖伯被下了大狱的消息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眉眼带笑的逗弄着正咯咯笑的锦哥儿。
王姨娘房里的气氛却与丽姨娘那里天壤之差。
王姨娘双手端着茶杯坐在凳子上呆若木鸡,一双眼睛看着茶杯里自己的倒影,觉得杯子里的倒影都在讽刺自己。
她在这后院争了几十年,斗没了一个又一个,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安靖伯这次被带走想必是凶多吉少,男人都要没了,她还争什么?她还能和谁争!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活的就像是一个笑话!
苏笺抱着软垫坐在贵妃榻上,静静的看着王姨娘,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母女俩就像是两座雕像似的,既不说话,也不动。
整个安靖伯府都笼罩在一种沉重的氛围之内,在安靖伯被下了大狱的这个当口,似乎没有人记得苏颜刚刚被晋封为郡主。
洗芜院中,苏颜让云泉去给楚晏递了信儿,一个是让他“妥善安排”安靖伯,一个是让他去查一下那日荣阳郡主偶遇的男子的身份背景。
做完了这些,苏颜沐浴过后就躺在了床上,尽力的让自己的脑海放空,什么都不去想。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突然,她有些累。
大牢之中,安靖伯闭着眼睛捂着耳朵蹲在稻草铺成的草堆上,满额的冷汗。可纵然他捂住了耳朵,还是能清晰的听见不远处传来的不绝于耳的鞭打惨叫声。在楚晏的刻意“关照”下,安靖伯所在的牢房离审问犯人的位置最近。一个下午的时间,发生的这一切已经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安靖伯突然大喊了一声,“来人!来人!我要见皇上!我冤枉啊!”
狱卒的鞭子瞬间冲着安靖伯的方向抽了过来:“闭嘴!老实点!”
安靖伯吓的倒退了两步,正好看见了对面十字木架上绑着的那个人被打的皮开肉绽,血水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色囚服。
安靖伯眼前一黑,好悬晕过去。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