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和砷不喜欢远兰了,那冯霜止即便是再喜欢远兰又能怎样?
左右这婚事,还是和砷更加有发言权,他毕竟是和琳的兄长。
一想到这里,纳兰哭得就更加伤心了,她身段本就娇俏,虽然是个十三四的年纪,可是看着已经很有风韵,更兼精通戏曲,声音和姿态都是相当柔美的,只这么一哭,便带着几分西子的愁绪了。
苏凌阿强忍着怒气,只安慰她道:“你先别哭了,我这边招待了和大人便来与你说——和大人,这边请。”
他暂时不说纳兰的事情,心里想着一会儿要好好教训这不懂事的女儿,又想着和砷不能得罪,还是先笼络好和砷,这才是要紧的。
和砷这边便笑着应了,跟着苏凌阿的引路,到了堂中说话。
苏凌阿要请和砷上座,和砷觉得好笑,怎么这也是苏凌阿自己的家里,轮不到和砷坐到主位上,那才是真的喧宾夺主了。
和砷推辞了,只是坐在了左手边第一个位置上。
苏凌阿是巴结着和砷,怎么也不敢坐在上面去,竟然直接坐到了和砷的下手位置,便为和砷倒了茶:“不成想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您一走进来便遇到,是我这里不懂事儿了。”
苏凌阿是满洲正红旗的出身,怎么都是比和砷的旗籍还要高的,只不过现在和砷官位高,官大一级压死人,苏凌阿对着和砷是百般逢迎,将自己压在了一个很低的位置上。
“苏大人客气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府里头的姑娘们闹着一点小脾气也无伤大雅。”
和砷这嘴里便直接将这一件事定性成了“姑娘们闹着的一点小脾气”,言下之意是别让苏凌阿小题大做了。
哪里知道这苏凌阿鼓着眼睛想了半天,觉得这和砷的口气里似乎带着几分警告,根本没听出和砷这已经很浅白的话语,还以为和砷是觉得远兰不好。
他心里已经不喜欢远兰,自以为得了和砷的意思,便上赶着附和道:“和大人说的是,姑娘家就是这小脾气,远兰一向没有纳兰这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