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的合作,我才不信了。”
冯霜止想起连霜城当初留下的那一盒明前茶,又想到他单独递给和砷的信,最后又道,“漕帮的帮主,是朝廷这边也忌惮着的,漕帮势大,漕粮关乎大清国运,来往船只都要经漕帮关口而过。
说连霜城手中收集不到陈宏谋犯事儿的证据,绝无可能。”
和砷忽然翻身躺在床榻上,将双手枕在脑后,凝眉思索起来。
冯霜止掐了他一把,“你真烦人,又在想什么?”
“在想……揪出了一个陈宏谋,还能有什么作用……”跟连霜城合作也是需要代价的,和砷需要计算清楚,到底自己付出的代价是不是能够得到更大的回报,亏本生意和砷是不喜欢做的。
他是个精明人,一丝一毫都要算计清楚了。
这人这破习性,当真如那市侩的商人一样,必要算无遗策了,才愿意出手的。
冯霜止有时候喜欢放手一搏,与和砷倒是互补了。
她不说话,由着和砷考虑,看他眼底似乎有明悟之色了,才问道:“和大掌柜考虑得如何?”
“扳倒一个陈宏谋,至少能够掌握半个江南官场,便是连账册也不需要了……”和砷自语了一句,又道,“现在朝中的势力正在微妙的平衡之中,以我与福康安为首,新出来的有福长安、王杰、钱沣……福康安的风头一向是比我盛,但风口浪尖容易中箭,他便当了我的挡箭牌,人人提起我和砷之前必定要先想到一个风头更胜于我的福康安。
所以福康安的存在于羽翼未丰的我而言,既是坏事,又是好事。”
“福长安与你交好,早就是站在你这边的人,他的存在于你而言,也是有好处没坏处的。”
冯霜止接了一句。
“对。
可是钱沣是祸,这王杰还不知道是敌是友,不过我瞧着,成朋友的几率太小——”和砷笑得略带着几分邪气,他勾了唇,却道,“这是新贵们。
朝廷里,真正举足轻重的,还是阿桂、永贵、刘墉等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