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宣于渊正在屋里盯着装订好的被褥来回转悠,琢磨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弄好的。
门外突然就响起了秦老太的声音。
“于渊?”
“在呢!”
他捡起地上的拐杖杵着蹦跶到门前,把破破烂烂的小门打开,就正好对上了秦老太的笑脸。
“你把你那衣裳换下来,趁着这会儿天色还没暗透,我给你缝上。”
秦老太看着他勉强用根布带强行把肩口和袖子拴在一起的衣袖,好笑道:“你这么拴着能凑合一时,可睡一觉起来就得散。”
“多折腾几日再把料子的接口弄损了,只怕是就只能打赤膊了。”
宣于渊这衣裳还是被元宝扯破的,后来发生一堆事儿,也没顾得上,随意扯了个根布带拴着就凑合穿。
白日里秦老太就说换下来缝,可正好赶上玉青时回来,三言两语之后就把这事儿忘了。
宣于渊扭头看了眼在胳膊上挂着的袖子,倒也不矫情。
“老太太你等一下,我这就去脱。”
他顺水漂到这儿,除了这身衣裳什么也无。
转头把外裳脱了,上身就只剩了一件看起来不伦不类的背心。
秦老太端了个小凳子坐在院子里穿针,宣于渊左右无事,索性就蹦着到她旁边倚在石磨上看。
秦老太年纪大了散话多,坐下嘴里就闲不住。
不管是东家长,还是西家短,这家的媳妇儿那家的娃,总忍不住想找点儿话来说。
宣于渊年纪轻轻的,却也不知从何处染了这老人家的毛病,嘴上一刻也闲不住。
一老一少在院子里也不知在说什么,聊得还挺尽兴,秦老太的笑声就一直没停。
笑着笑着秦老太捏着针摇摇头,说:“光顾着跟你说笑了,这针半天都没穿好。”
宣于渊正想说要不自己试试,秦老太扭头就喊:“迟迟!”
“迟迟你出来一下!”
玉青时带着元宝洗澡,刚帮他把衣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