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之前就偶然听人提过,说是这姑娘不安分,跟外头的一些混子时有往来,之前还说是要嫁到县城去,也不知是怎么弄的,着急忙慌地嫁给了薛强。”
她说着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摇摇头微妙道:“薛婶现在话说得满,漂亮得很。”
“可依我看,婚事办得如此仓促,只怕是没那么简单。”
玉青时不关注村里的流言动向,也无所谓人的嘴里最近又在嚼什么。
可听到芳嫂子这话,她的眼里还是免不了多出几分意外。
薛婶本身就是个嚼舌的好手,舌头抻长了绕树三圈只怕是都还能剩下三尺。
芳嫂子都能说出几分道道的流言,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注意到玉青时没来得及掩饰的愕然,芳嫂子笑得愈发讥诮,低声说:“听说刘家陪嫁了一头驴,还有不少衣裳棉被。”
“跟娘家表亲结亲,本就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儿,又得了这么丰厚的嫁妆,自然什么流言都成了烟云,不值得在意。”
玉青时没想到洗个碗还能听到这样的传闻,默了片刻很是唏嘘地说:“嫂子,这话可不能说给旁人听见。”
“否则让薛婶听了,只当咱们是见不得她得了个这么好的儿媳呢。”
芳嫂子愣了下哈哈笑了起来,用沾了水的手指隔空指了指玉青时的鼻子,笑说:“狭促。”
有芳嫂子一起,堆成了小山的碗堆很快就见了底。
外头人声来往鼎沸,热闹了大半日,薛家的婚宴总算是到了尾声。
来吃席的人走了,剩下的就是些帮忙做活儿的人。
厨子把剩下的饭菜一股脑地弄好端上桌。
桌边只有十个凳子,坐不下的人就只能端碗站着。
这时候吃饭就不讲人情了,全看手速。
谁稳准狠,谁的碗里的菜就能堆得冒尖,甚至还能抢到好几块流着肥油的大肉片。
谁要是慢了,不等筷子挨着大碗边,碗底就只剩下了残汤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