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接话,他就满脸怀疑地说:“你该不会是想昧我的银子吧?”
“我可事先跟你说好了,收了我的银子就得管我吃住,不然我就上衙门告你去。”
他说得理直气壮,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
玉青时一听,险些被嘴里的包子哽住了喉咙,艰难咽下去无语道:“谁要昧你银子?”
“那我为何不能回来?”
“我只是……”
玉青时话及一半,不知想到什么戛然而止,落了个话头瞧着就没了接下去的意思。
宣于渊不依不饶地扬了扬下巴,笑道:“只是什么?”
玉青时低头借着啃包子的动作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无措,含糊道:“没什么。”
“啧。”
宣于渊伸出长腿挡在春草的边上,以免她被颠下去的同时微妙道:“迟迟姑娘,我发现你对我可真是够凉薄的。”
“我一心想着早点回来帮你种地插秧,你可倒好,不盼着我早些回来,见我回来了好像还不太高兴。”
“怎么,不欢迎我回来?”
数月不见,这人歪理邪说的本事比起之前更甚。
三言两语就挤兑得玉青时没了接话的契机,只能是呐呐地瞪圆了眼看他。
四目相对,周遭的空气好像瞬间添了一丝说不出的旖旎。
吸入的每一口气都夹带着说不出的热烈,一下一下地烫得人心口发颤。
宣于渊俊脸板得很正经,可眼里的笑散得四处皆是,浓烈得风吹不化。
他很不见外地用胳膊碰了碰玉青时的肩膀,小声说:“看到我回来,高不高兴?”
玉青时目光闪躲地往后退了退,小声说:“我为什么要高兴?”
她自认否认得极为坚决,可尾音的上扬还是不经意间暴露出了真实的情绪。
甚至连嘴角什么时候勾起了弧度都不曾察觉。
宣于渊定定地看着她,将她所有来不及隐藏的心绪尽收眼底,心中大愉,倒也不介意她的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