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几声拉了个小凳子坐下,乐不可支地说:“那你觉得,于渊哥哥怎么样?”
“他待你姐姐好吗?”
平心而论,春草与宣于渊虽是不熟,心里甚至还有一种本能的警惕,但是宣于渊对玉青时那种无声自明的关切,却是但凡长了眼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他对玉青时的确是尽了心的。
这种尽心指的不是在某一方面,而是事关玉青时的所有。
可是……
春草迟疑再三,忍不住说:“可是姐姐不是说过,她不想嫁人吗?”
老太太被她这天真的话逗乐了,笑着说:“不想嫁是一回事儿,可也不能真的就一直耽搁着不嫁啊。”
“迟迟性子独,又冷清得很,跟谁都不咸不淡的,让我见了就发愁,唯独在跟于渊相处的时候能有几分孩子气,于渊也愿意尽心让着她,若是能合了缘分,那就是不可多得的好事儿。”
她越想越觉得满意,笑声几乎渗到了每一个字里。
“你瞧他俩,站在一起多登对儿。”
春草小小的胸腔里翻涌起极为莫名的情绪,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是不错……”
被说是不错的玉青时出门走了好大一截,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老太太今日一反常态的举止是为了什么。
她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却没打算让老太太如意。
正琢磨着要不换个方向去河的下游时,浑身湿漉漉的宣于渊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远远地看到一道粉色的倩影,宣于渊一时间差点没认出这人就是玉青时。
在他的印象中,玉青时从未穿过这样鲜嫩的颜色。
粉色娇嫩,衬得她眉似弯月,肤白如雪。
还带着水汽的墨色长发被一根青色的布带胡乱在脑后挽了个长束,身形愈发娇俏灵巧。
看清她的眉眼时,宣于渊在定北侯府书房中看到的画像上的人仿佛刹那间活了过来,撞入眼中的瞬间,让他的呼吸顿时全都凝在了嗓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