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鸡皮疙瘩的冰凉。
是匕首。
玉青时冷眼看着眼前的人劈手要砍,可刀锋不等破皮,按理说应当虚弱到无法动弹的人却突然动了!
宣于渊咬破舌尖调动起浑身内力抵抗那种乏力之感,仗着自己胆儿大不要命,拼着被匕首在脖子上狠狠地划了一道血痕,死死地攥住了玉青时纤细的手腕。
他强行调动内力,吸入的雾气更多了些,张嘴不等开口就喷水似的往外吐血。
鼻尖萦绕的血腥味浓到刺鼻。
可攥着玉青时的手腕却始终不曾松开分毫。
他想狠狠捏断玉青时的手,打断她的脚,把这不安分的人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可真当握住这人的手时,却怎么都舍不得了。
轻不得重不得,生怕她会疼了。
宣于渊脑中响起林清嘲讽自己的话,无奈心想:还真让林清那糊涂蛋说对了,这不是自己的祖宗是什么?
可这人是他的惊魂一梦,是他放在心尖上的软肉,就算如此,他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宣于渊自嘲地扯着嘴角呸了一声,看着掌心的血沫,忍住喉头腥甜,急促喘息下从牙缝中往外挤字:“迟迟姑娘,我想你想得骨头疼。”
“可你怎么一见了我,就想要我的命呢?”
宣于渊浑身发软,五脏六腑也浑似被无数只手拉扯似的疼,一张嘴血沫子就失控地顺着嘴角往外淌。
可他握着的手是热的。
眼前站着的人也是真的。
在万般不可说的煎熬之中,看着玉青时满是错愕的脸,他甚至还心情很是不错地笑出了声。
他说:“玉青时。”
“我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