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首,看向宣于渊的目光充斥着难言的复杂。
她前世被皇家愚弄,今生才知生母死因与皇家息息相关。
宣于渊是皇室中人,多好她都不敢要。
那也不是她能想的。
玉青时缓缓垂眸敛去眼中无数深意,死一样的沉默过了很久,在宣于渊愈发粗重的喘息中,她才自嘲道:“三皇子。”
“您什么都好,可惜咱们不是一路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您还是早些离去吧。”
她说完像是耗尽了最后的耐性,走的时候再也没一丝迟疑。
秦老太带着两个孩子在屋子里不敢出声,听到外头的争执甚至不敢大声喘气。
见玉青时进来了,忙不迭地拉住了她的手,颤颤巍巍地说:“迟迟,外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你刚刚叫于渊什么?三……”
“奶奶。”
玉青时摆手打断她的话,苦涩道:“之前不明就里就罢了,可往后不可再如此称呼了。”
“皇家第三子,堂堂三殿下,岂是咱们能攀附的人物?”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可字字句句正好都能让院子里的宣于渊听到。
春草和元宝还小,不清楚三皇子这三个字背后代表着的含义,两张小脸上都是看不懂的茫然。
可秦老太不糊涂。
她见过的最大的官只是县太爷,可这并不妨碍她知道,这世上最尊贵的人物是谁。
皇帝的儿子,那是天潢贵胄,是凤子龙孙。
这样的尊贵人儿,怎么就成了她认识的于渊呢?
老太太脑子里乱麻似的,嘴唇反复颤颤说不出话,只是下意识地抓住玉青时的手不敢放。
她紧张得不行地往门外看了一眼,确定宣于渊没进来的意思,绷紧了嗓子着急道:“迟迟,他是不是带人来抓你的?”
“外头那些人会不会害你?我……”
“没事儿。”
玉青时牵起嘴角露出个不明显的笑,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