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渊周身萦绕着的压迫气息,有些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色。
“三爷,东西都在这儿了,是否需要人伺候?”
宣于渊眼睛盯着紧闭的屋门,头也不回地说:“去去去。”
“都下去。”
唐林若获大赦,忙不迭地走了。
宣于渊走到石桌前翻找堆成了小山的各种吃食,单手拎着一袋包子,另一只手端起粥,磨蹭到门前憋着火说:“迟迟,出来吃饭。”
屋子里一点儿声响也无,就像是他从未开过口似的。
安静得连元宝那个咋咋呼呼的小崽子都没出声。
宣于渊头疼得不行,又实在是拿玉青时没办法,只能是苦口婆心地开始讲事实摆道理:“这宅子就这么大,前门后门包括你们昨晚上藏着的那个地窖我都摸清楚了,我在这儿守着,你们谁也走不了。”
“你总不能一直在里头躲着不出来吧?”
“不吃不喝的,你想干什么?”
“胡闹耍性子也有个度,不管怎么说,你得吃饭吧?”
“饭都不吃,我怎么招你了,你就想跟我绝食明志?”
“你禁得住饿,元宝和春草呢?再不济还有老太太,你觉得他们能受得住?”
宣于渊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所有不可说的怒气都在这一瞬间化作了无穷无尽的唠叨,大有一副要靠着一张嘴把玉青时叨叨死的意思。
他肚子里的长篇大论刚起了个头,紧闭的门板就毫无征兆地开了。
出来的不是玉青时。
是春草和元宝。
春草跟玉青时是一条心的,小丫头年纪不大,深得玉青时的真传,一张小脸绷得比宣于渊的都紧,冷冰冰的瞧着还挺能唬人。
元宝粗枝大叶的,至今都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只以为是宣于渊又惹了玉青时生气,看着他的目光满是说不出的同情。
面对伸出来的两只小手,宣于渊本能地选择了无视,拿着吃的就要往屋子里走。
可脚还没动,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