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宣于渊的脸色变得跟锅底没什么差别,林清咳嗽一声,拽着他的手腕往边上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小声说:“其实我觉得,老太太这病症瞧着不像是寻常的风寒。”
宣于渊唇线拉紧,不悦道:“这个还用你说?”
林清暴躁地啧了一声,没好气道:“我是说,这风寒来得如此厉害,可能跟那个玉姑娘前段时间用的毒有关。”
宣于渊闻声瞳孔缓缓缩成了一枚锐利的针尖,眸色沉沉地看着林清不说话。
林清被他不善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可想到病得愈发厉害的老太太,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玉姑娘之前给老太太吃了解药,那两个孩子也吃了解药而且没事儿,但是老太太什么年纪?那两个娃娃和你又是什么身子骨?这是能放在一起比的吗?”
“那解药或许能让老太太不中毒,但是那毒如此厉害,就连你吸入后都险些折在这儿,谁能保证那解药真的能让老太太一点儿都不受影响?不说多的,但凡有一丝影响,再加上这场风寒一催,为何病得如此蹊跷厉害,不就说得通了吗?”
林清说完满脸悻悻,呸一声把嘴里残余的瓜子壳碎屑吐出来,闷声说:“我虽是医术不精,可多少懂得些,昨日给老太太把脉瞧了瞧,我觉得这是唯一能说得通的解释。”
事先服下去的解药可确保老太太不会中毒,可老太太的身子骨比不得年轻人,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会造成不敢想的后果。
原本应当是没什么大碍的,过些时日说不定就好了。
可问题是又赶在这时候受了一场风寒,两相催发,病情立马就变得棘手了起来。
这不是单纯的风寒,光是吃治风寒的药,当然不会起效。
宣于渊闭上眼敛去眼中翻涌的复杂,没认可也没反驳林清的话,只是说:“你可有法子?”
林清一脸坦然地摇头。
“没有。”
“我那点儿三脚猫的医术治点儿头疼脑热的或许还能行,但这情况太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