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是亡魂枯骨,能以这幅画像去寻的人,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今唯一在世的女儿。
玉青时。
老夫人面上不动,脑中心念神转,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浸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若定北侯所查无误,那就证明徐伟早就知道了玉青时的下落,并且还试图暗中把人找到灭口。
徐伟是二夫人的娘家亲弟弟,徐家上下同气连枝,这样大的事儿,肯定不止徐伟一个人知道。
二夫人到底知道多少?
徐家又为何要置玉青时于死地?
老夫人脑中飞快闪过无数个念头,再想及儿子这段时间来各种令人不解的安排,顿时豁然的同时,心头猛地窜起一股深深的凉意。
“你是觉得,徐家找的人有问题?”
定北侯猛的松出一口气,眼帘低垂遮住眼中翻涌的万千复杂,在老夫人近乎锐利的目光中沉声说:“据我的探子所查,迟迟应当是自小在秦家村长大的,长相与她娘如出一辙,画像拿到秦家村立马就得到了村民的指认,甚至大多数人都觉得,那就是迟迟的画像,可徐家找到的人我暗中去庄子上看过,眉眼间只相似了五分。”
全然相似,五分相似,说起来好像没多大的区别,可仔细论起来,可就是天差地别了。
虽然还没掌握实际的证据,可定北侯认定被徐家寻回的人并非自己亲生,故而没在第一时间把人接回侯府,只是把人暂时安置在了城外的庄子里,还不许任何人探视。
不搞清楚这其中的蹊跷,他不可能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轻易占了自己女儿的位置。
谁也不行。
老夫人呼吸微窒之下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明,放下手中茶盏就说:“这事儿是该谨慎。”
“但是在弄清楚之前,也不可声张。”
“这样,我明日抽空去庄子上走一趟,看看被徐家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先试一试。”
徐家先是派出徐伟,想要玉青时的命。
后脚就弄了个人送回汴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