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几声,漫不经心地说:“儿臣遵旨。”
“跪安吧。”
宣于渊前脚刚走,皇上后脚就把唐林叫了过来。
唐林在宫外被气到跳脚是什么样子皇上不曾见过。
可他在皇上的跟前,一直都是稳重的。
他跪在地上将跟着宣于渊这段时间的事儿说了个大概,巧妙地隐去了宣于渊曾两次被玉青时下毒手的事儿,做了最后的陈词总结。
皇上听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样的情形在过去也时有发生,唐林神色不动地继续跪着,跟宣于渊哪怕是跪着也透着一股懒散的姿态相比,他简直挺拔得像一杆长枪。
而这样的姿态,才是宫中最常见的。
宣于渊是个撞破了所有平衡的异类。
皇上心情复杂地闭上眼呼出一口气,淡声说:“朕听闻,定北侯府失踪多年的嫡出长女有消息了?”
唐林面色如常地点头。
皇上眯起了眼,微妙道:“你见过?”
唐林迟疑一瞬,硬着头皮点头。
不但见过,还在那位姑娘的身上受足了惊吓。
皇上见状无声一笑,玩味道:“出身尚可,可到底不是在侯府长大的。”
“你觉得这样一个长在乡野的姑娘,能看管好偌大的王府吗?”
这话皇上问得随意,可内里的深意却惊得唐林的后背浮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如今已经封王的皇子有二,二皇子和四皇子。
可这两位王爷,府上都是有王妃的,自然不需多的。
这相当于是在问,玉青时是否配得上宣于渊。
唐林不动声色地放轻了呼吸,斟酌了片刻才谨慎道:“卑职与那位姑娘只是匆匆一面,只怕是答不好陛下的话,只不过……”
“听闻原本的侯夫人是名动汴京的人物,定北侯亦是人中俊杰,如此父母延续下来的血脉,想来也是不会差的。”
“是么?”
皇上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