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怎会有被欺负的可能?你担心的那种状况永远都不会发生。”
人既然是活着来人世间走一遭,就难免会遇上些拦路的东西,不能强求咬人的恶犬弃恶从良,却可以赶在恶犬张嘴撕咬之前一一敲碎它的满口秽齿,拧下它的脑袋,粉身碎骨挫骨扬灰让其再无任何作恶的可能,自然就不会再有如此隐患了。
只是这些话绝不会是玉青时会希望春草知道的。
故而她只是轻轻一笑,说:“再者说你们都在呢,要是有人欺负我,你和元宝不得上撵着帮我出气?有你们在我又不是一个人,有什么可怕的?”
玉青时轻描淡写又温和至极地拂去春草堆在心口的杂草。
见她怔愣着不说话,脸上不由得多了几分好笑。
“还是说,你觉得我好欺负,任谁来了都能踩我几脚?”
春草听到这话立马就把眉毛皱了起来,不满道:“不可能。”
“姐姐最厉害了。”
玉青时挑眉:“那不就得了?小娃娃家家的,把脸板得这么沉像什么样子?”
“我说了没事儿就是没事儿,就算是有事儿也应当是别人有事儿,这种事情用不着你担心,把心放宽了,等到了汴京就好生去女学跟着女学究读书学本事,安心吃饭好好长个儿,不然一家人站出来就你最矮,你也不怕被人看到了笑话你不像是姐姐。”
春草早年间没吃没喝还整日挨打,近一年来虽然是尽力去吃去补了,可到底还是欠了些火候,心智是比元宝多了不少,可还是又瘦又小单薄得厉害。
秦老太一看到她这小身板,就心疼她总想着让她多吃些,时不时还要把这事儿拎出来念叨念叨,生怕这孩子以后都只能是个矮冬瓜。
元宝也总揣着一颗心蠢蠢欲动,仗着自己跟春草的个儿头相差不大,好笑又盲目地撺掇着春草想当哥哥。
玉青时从来没刻意提过这事儿,这会儿冷不丁一说,春草的脸色转瞬就变了。
她触电似的唰一下站起来,绷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