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玉青时想沐浴,一个忙着去盯着后厨烧水,一个去备用得上的东西,一点儿也没让自己闲着。
定北侯说拎水时神态一派自然,仿佛丝毫没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做这样的事儿有什么不对。
玉青时心中觉得不妥,正想说不必,可话还没出口,就眼睁睁地看着定北侯大步流星地走远了。
她目光茫然地看着说不出话。
目睹了一切的秦老太见状轻轻一叹,说:“为人父母的,总是盼着孩子好,恨不得事事都亲力亲为,只盼自己的孩子能高兴,你爹面上不说,可心里始终觉得对你有亏欠。”
“要你是个会张嘴要这个要那个的性子,他心里大约会稍微好受些,可你生来就这么副性子,话不多事儿也少,他怎么都找不到哄你开心的法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亲近,只能是靠着做这样的事儿来让自己踏实些。”
秦老太话声轻柔,却字字一针见血。
精准无比地踩中了定北侯现在满心想补偿却又不得其法的窘境。
但其实他不知道,玉青时并不需要他的补偿可歉疚。
因为真的需要偿罪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