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面,还没能怎么接触,却也知道这位姑娘是个不喜与人亲近,说一不二的冷清性子。
二人对视一眼没敢多说,双手贴在腹部弯腰低头轻轻退到了屏风外。
玉青时在袅袅而起的白色雾气中缓缓坐入热水中,低头看向胸前摘下来又被挂上去的小巧印章,张嘴轻轻呼出一口掺杂着苦涩的气,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不久就要到汴京了。
只是不知道那人在汴京的情形如何。
定北侯府门院深深,那人身处九重皇宫,又夹杂着男女大妨,只要有心相避,大约就不会再有什么见面的机会了。
等入了汴京城,这东西就不能再放在自己这里了。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本就不该多想。
玉青时不过小染了一场风寒,但是因为陈大夫郑重其事的态度以及他说出来的话,成功让她变成了被最重点看护的病弱对象。
上到定北侯秦老太,下到春草元宝以及身边跟着的所有人,全都恨不得把玉青时当成个易碎的瓷器娃娃,只恨不能打个鸡蛋壳来把她圈在里边仔细护着。
玉青时起初还试着为自己辩解了一下,例如自己真的不是弱不禁风,然而她说出去的话都被人当成了过耳云烟,谁也没当回事儿。
一路被人小心翼翼地护着慢行,玉青时被迫坐在定北侯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张虎皮毯子上,终于见到了汴京的城门。
与此同时,身穿黑色劲装腰坠甲字令牌的宣于渊裹着一身还没散开的血气越过房檐下三三两两站着的人群,径直入了唐林处理公务的房间。
他走过时周遭安静得无半点声响。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刚刚还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的人纷纷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的眼中皆是不可说的惊骇。
宣于渊突然冒出来拿到甲字牌的时候,所有被迫低于他或是不得已与他并肩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不愉,憋足了心思想给他找麻烦。
事实上宣于渊这几个月的日子也过得不是很轻松,甚至可以说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