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们自去边上的侧间里歇着就是。”
赶路在途中时让人守夜是没办法,有定北侯压着,跟着她的人也不敢自己去睡。
可换作寻常,玉青时是不喜欢有人守着自己睡觉的。
哪怕明知道床边的人对自己无害,可她还是会潜意识地觉得不安心。
连秋闻言有些无奈,温声说:“那奴婢在外间守着,有什么事儿您就出声可好?”
玉青时摇头淡淡地说:“不必。”
“这屋里不是挂了金铃吗?万一有什么事儿我摇铃叫你们就是。”
“自去睡吧。”
冬蝉还想说什么,可连秋跟了一个多月,知道眼前看似好说话的姑娘实际上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尽管心中觉得不妥,也只能是垂首应是。
屋内伺候的人熄了烛后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听到门板合拢关闭的声音,玉青时仰面倒在床上,睁大眼看着头顶轻软的水烟纱,思绪无声飘远。
定北侯去接的时候,并未提及庄子上住着一个‘玉青时’的事儿。
今日回来也无人提起,就像是所有人都默认她就是之前一直住在庄子上的那个人一般。
府内的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
接触到的人也看似和善的一直在笑。
只是不知道这表面上的笑到底能维持几日。
但是她一定不能这么等着。
在体内的毒失控之前,她必须设法查清她生母当年真正的死因,揪出真正的凶手让其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顺便再打破定北侯府内用虚伪来掩饰了多年的平和,确保这府上真正无辜的人不会再沦入当年受陷的困局。
只是想把藏在暗处的毒蛇揪出来碾死,却是一个不能心急的过程。
起码目前不能操之过急。
玉青时缓缓闭上眼用力呼出一口气,无声地对着自己呢喃:别着急。
不能着急。
如今的局面已经比预想中的好了很多,只要有耐心,她总是能找到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