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大到手背上都暴起了青筋,可语调依旧透着不可说的温柔。
他说:“怎么?”
“你不想要了?”
玉青时把下巴杵在被子堆出来的小坑里,有气无力地扯着嘴角露出个不明显的笑,没好气道:“我本来也没想要。”
“宣于渊。”
“嗯?”
“这东西不是我能要的,我不该也不能要,你拿回去吧。”
早些时候她身边没什么人,贴身藏一个东西并不费劲。
可如今与往前不同。
一旦被人看到这个东西,后果是不可设想的。
宣于渊一眼不错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说:“迟迟,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疯子?”
玉青时听到疯子二字本能地有些排斥,眉心微拧下意识笃定地吐出三个字:“你不是。”
谁都可以是疯子。
但是眼前的人绝对不是。
玉青时也不可能让他变成疯子。
无声的压抑和怒火在胸腔中如野兽般嘶吼扑咬而来,残存不多的理智被席卷得所剩无几,在玉青时看不到的角度,宣于渊的眼都泛起了骇人的血丝。
如果玉青时在此时看到他的神色,可能会害怕也说不一定。
但是玉青时不知怎么想的,仿佛是嫌弃自己刚刚反驳的声音小了些力度不足,又张嘴强调道:“宣于渊,你不是疯子。”
哪怕所有人都在肆意污蔑,你也不能认同旁人的话。
因为那些人说的都不对。
一个字都不值得信。
玉青时的声音并不大,可字里行间莫名的笃定却自带着一种强大又难以言喻的让人心安的力量。
宣于渊胸腔中刚刚翻涌而起的暴躁和戾气,都好似在这一刹那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缓缓抚平。
再不见任何狰狞的痕迹。
余下的只是满眼的笑。
他不顾玉青时表露出来的嫌弃,抻长了脖子往玉青时的眼前探了探头,自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