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经地说:“奶奶,大夫说了你禁不起累,进屋去歇会儿吧。”
秦老太昨晚还勉强睡了一会儿,春草直接一宿都没合眼,这会儿熬得双眼遍布的都是血丝,手上的动作却麻溜得一点儿也没耽搁,眼里也是亮晶晶的。
她甩甩手上的水站起来,不由分说地扶着秦老太去坐下,说:“我把饼子摊好,再拌个凉菜就差不多了,这么点儿活儿我能做好。”
春草素来能干,剩下的活儿对她而言的确不是什么问题。
秦老太迟疑地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推开春草的手。
可春草人还么走到灶台边上,秦老太不等屁股坐热就又站了起来。
她着急地说:“不行,迟迟还没来过这边儿呢,她万一找不到门怎么办?”
“你姐姐是个性子变扭的,就算是走岔了路找错了门,她也不会站在路边喊一嗓子,这要是没个她认识的人领路,她说不定得耽搁到什么时候!”
秦老太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直接把满脸欲言又止的管家婆子甩到了身后,踮着脚走出去把大门开得敞敞亮亮的,想了想索性就在门前站着不走了。
紧随其后的管家婆子见状好笑又无奈,只能是轻声说:“老太太是想在这里等大小姐回来?”
秦老太用力点头。
说起玉青时,老太太的满是沟壑的脸上止不住地荡开了笑,半是埋怨半是心疼地说:“赖妈妈你是不知道我那大孙女儿的性子,迟丫头自小就要强,又不愿意多搭理人。”
“之前还小的时候带着她去别的庄子上吃席,一个不注意没留神,她就跟我走散了,原本一道去的有不少都是村里的乡亲,只要她随便开个口,就有人会带着她去找我,或者是带着她一道儿坐驴车回家,村子里的那些个小娃娃也都是这么做的。”
“可她非是不愿开这个口,咬着牙冷着张小脸怎么都不肯吭声,我以为她跟着村里的人一起回去了,也就没顾得上找她,可她倒好,才丁点儿大的小娃娃,硬生生咬着牙走了两个多时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