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只是两个孩子间起了龃龉,既然在秦家时说了不计较,回来后自然也不会翻盘再论。
可因着玉清松强行上了马车的缘故,侯夫人身边的彩枝就没能跟着上车伺候,而是在车边走了一路。
定北侯骑马慢行,这一路上只怕是也问到了彩枝先前在人前没来得及说的隐情。
秦家那孩子不像是无理取闹的,玉清松跟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夫人沉默不语,侯夫人见状有些着急。
她是个心急口快的,怕玉青时求情会惹得定北侯不悦,连忙拉住了玉青时的手,小声说:“大姑娘,这事儿听侯爷的。”
“姑娘折腾了一日想来也累了,要不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说完她狠心看了玉清松一眼,咬牙说:“做错了就当罚,清松他是该罚的!”
在侯府门前就敢口出狂言,这要是在没人看着的地方,得没分寸成什么样儿?
侯夫人虽是心疼幼子,却也知道在这样的事儿上不能含糊。
今日哪怕是定北侯不计较,玉清松在她这里也绝对讨不了好!
玉青时没怎么理会侯夫人的劝告,只是静静地望着面无表情的定北侯,似有无奈:“爹。”
被她这么放软了语气一叫,定北侯面上冷色疑有缓和之意,可开口时候的语气却异常坚决:“迟迟,他身为幼弟,对长姐言语不敬,多有轻慢,这事儿不能就这么过去。”
老夫人的猜测不错。
回来的路上,定北侯的确是从彩枝的口中知道了很多先前不知道的事儿。
例如玉清松是如何在大门前就敢对玉青时叫嚣,又例如玉清松在无人之处是如何肆意谩骂秦元宝。
定北侯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这个幼子性子骄纵,可胜在待人真诚也不算不可入眼的朽木。
可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幼子会对自己愧疚颇深的女儿如此放肆。
他用力闭了闭眼压下眼中翻涌而起的沉色,冷声说:“该有的规矩什么时候都不能少,今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