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践自己的身子,指不定得多心疼,您忍心让老夫人担心吗?”
冬蝉办事稳妥,说话也很是中听。
她知道玉清松大概不想提起玉青时,索性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处处不提,只抬老夫人出来劝。
玉清松看似强硬,其实就是个强打起气来的空肚子葫芦。
这样的人是禁不起劝的。
冬蝉拿捏住了这一点,连哄带劝地说了几句,玉清松就满脸不情愿变变扭扭地把药拿了起来。
他板着脸说:“你没事儿就回去吧,这被子也拿回去,我是来罚跪的又不是来睡觉的,要被子做什么?”
冬蝉闻言面露为难,苦笑着说:“小少爷,这被子实打实地压了十斤棉花,抱着走了一路奴婢的胳膊都酸得举不起来了,要是再抱着往回走一趟,奴婢这胳膊估计就得酸疼好几日,说不定明日伺候主子的时候都得出岔子。”
“您就当可怜可怜奴婢,暂时把这被子放在这里,奴婢明日得了空就来拿走,保证不会让人看到,您看行吗?”
玉清松跟冬蝉熟悉,见她都这么说了,没能狠得下心,索性就面无表情地说:“行行行。”
“暂且放这儿就是,不过这可不是我要的,你回去可得说清楚了!”
“奴婢都记下了,您只管放心便是。”
知道自己在这儿玉清松肯定抹不开面儿,冬蝉把东西送到后就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玉清松竖着耳朵听了半晌,确定人都走光了,这才哧溜着气抓起衣摆,勉强看清肚子上骇人的淤青,抓起药往伤处涂抹。
冬蝉回到梅青院的时候,玉青时的屋内还没熄烛。
她放轻了脚步走进去,也不抬头去看玉青时的表情,只是低着头说:“姑娘,东西都已经按您的吩咐送过去了,奴婢去时仔细留神看了看,小少爷身上没多余的伤,背上的衣裳也都是整的,可见侯爷今日虽是动了怒,到底是没动鞭子,大约只是罚跪罢了。”
自打两年前定北侯从边疆返京,玉清松就没少被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