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生来就比常人高了一等,向来自视甚高,也习惯性地眼高于顶看不起人,趋炎附势踩低附高都是常见的手段。
秦元宝借着定北侯的势入了国子监,可身后无强大的家世做仰,少不得会受些委屈,日子肯定没有在村学的时候过得舒坦。
宣于渊本是有意提点,可谁知秦元宝听到这话满脸的不以为意。
他满不在乎地说:“谁能欺负我?”
“姐姐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我定不隐忍。”
“敢骂我的我就骂回去,敢打我的我就还手,一时打不过就等来日找机会再报,不就是换个地方接着打架吗?这有什么可怕的?”
在村学跟村子里的小娃娃斗殴,和在国子监跟一群粉面油头的公子哥动手,尽管动手的人不同,但是在秦元宝看来,二者之间还真没什么明显的区别。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以后能打得过了再打呗。
多大点儿事儿。
宣于渊单手托着下巴看他满脸的肆意和无畏,撑不住乐出了声。
他说:“有这份心气儿,你也吃不了什么亏。”
这小东西骨头傲得很,又是个不肯吃亏的,他总不能真的让他在国子监里受太大的委屈,否则见了玉青时可怎么交代?
大不了他暗中让人盯着些就是了。
哩哩啦啦说了半晌的话,夜色更深了几分。
秦元宝不久前还堆满了愤懑的胖脸上浮现出丝丝困倦,说着话的功夫也在一下接着一下地打哈欠,困得两眼泛水光泪哗哗的。
宣于渊忍住太明显的笑揪着他的胖脸扯了扯,站起来小声说:“时辰不早了,赶紧自己回去睡觉。”
秦元宝揉着眼睛站起来,含含糊糊地说:“好。”
说完意识到宣于渊是要走了,他突然就开始舍不得了。
他板着脸抓住宣于渊的衣摆,小声哼唧:“于渊哥哥,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啊?”
“你还会来找我吗?”
听出他话中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