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看着皇上隐有决断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这么多年以来,儿臣只求过您这一件事儿。”
“只求了这一件,您都不愿应允吗?”
宣于渊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都在空中化作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到了皇上的心口之上。
砸得他心口闷闷地疼。
宣于渊自小就犟,小时候历经大变后就一直都阴沉沉的,三五日都不见得会开口说一句话,别说是主动提什么要求,他能多开两句口多说两个字,皇上就能为此长舒一口气。
送出宫后常年不见,再回来时不知为何转了性子,没了小时候那种阴郁郁的样子,什么时候都笑嘻嘻的,会哄人了,会说好听的话了,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曾开口说过求字。
这真的是他第一次以如此郑重其事的姿态说,自己想要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皇上甚至觉得,他不就是想要个人吗?
这有什么难的?
如了他的愿就是了。
可转念一想,到了嘴边的话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哪怕有他暗中护着,宣于渊目前的处境也是举步维艰。
他不能纵着他把自己推向更艰难的境地。
无论如何都不行。
注意到皇上眼底的坚冰重新缓缓而上,宣于渊难掩自嘲地扯着嘴角笑了笑。
他说:“就因为太子和皇后起了借玉青时拉拢定北侯的心思,您为防太子势大权倾,就不得不损了儿臣的心意,好来作势出一副安稳太平的模样,是吗?”
听出他话中讥诮,皇上眉心微皱冷声说:“放肆!”
“这是你跟朕说话该有的态度?”
宣于渊反唇相讥:“父皇希望我有什么态度?”
“也是,定北侯手掌兵权,在朝中亦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您不想让太子与他扯上多余的干系,又何尝愿意一个臭名昭著的疯子得了这个的助力?也是我……”
“宣于渊!”
强忍怒气的皇上再度被从宣于渊口中脱口而出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