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于渊心中本就有所猜测,只是难以得到证实。
收到玉青时的信后他立马就拿了主意,当晚就准备好了要出宫。
唐林已经把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了,知道他要亲自出宫接人,头疼之下又不得不说:“在您出宫之前,您或许需要先去御书房说一声。”
宣于渊眉心微皱不悦道:“你说的?”
唐林听完心里大呼冤枉,苦着脸说:“没您的许可,这样的事儿卑职怎敢多嘴?”
“是皇上一直让人盯着您,说您一旦起了出宫的心思的话,务必让您先去御书房走一趟。”
见宣于渊似有不解之色,唐林心累地叹了口气,幽幽道:“您这段时间都在贵妃娘娘的宫中伺候大约还没听说,定北侯不知是怎么想的,这段时间接连不断找了不少戏班子和说书的先生到家中去给姑娘们解闷儿,卑职留心打听了一下,戏台子上唱的和说书先生说的,都是负心汉的典故。”
见宣于渊眼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错愕,唐林心情复杂地抿了抿唇,小声说:“皇上或许是猜到了什么,这才让卑职来提醒您。”
“定北侯乃是沙场悍将,一旦起了防备之心,您只身一人去了只怕是不好回来。”
不好回来那都是说得好听的。
但凡定北侯真的动了大怒,这一去能不能回来还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宣于渊一时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哪里漏了马脚,可他不是不识好歹一心只想冒险的人。
尽管心有不悦,可还是拧着眉黑着脸去了一趟御书房。
御书房内,皇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短短数日就憔悴得不成样子的宣于渊,似有无奈地缓缓叹了口气。
“贵妃的情形还是不好吗?”
宣于渊冷硬的心尖被狠狠刺痛,沙着嗓子毫无起伏地说:“姨母会好的。”
他这副谁也不亲近,仿佛周身都竖起了尖刺的样子,无端让皇上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场大火,冷硬了不知多少年的心突然就无声无息地软了。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