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三皇子的?”
宣于渊和玉青时自有一种难言的默契,对于过往相识之事,自打回了汴京后就都闭口不言。
秦家老少虽是不见得能领会其中的厉害,可哪怕是不清楚轻重,却也事事以玉青时为先,生怕有人知道了会说不好听的,始终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在秦家村的事儿。
可发生过的事儿一定会留下痕迹。
定北侯自起了疑心之后,就设法派人去秦家村寸寸摸查,自然也打听到了之前一些不曾留意的细节,心里其实也早已有了不清晰的猜测。
他只不过是不太愿意相信,还是想听玉青时自己说一句罢了。
玉青时听到这话心念微转,低下头近乎无声地笑了笑,慢慢地说:“在秦家村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我养母刚过世没多久,他不知为何顺水漂到了村口上游,原本怕惹麻烦是不想救的,可秦家奶奶说见死不救不合适,就趁夜深把人捞起来带回了家。”
救人的时候没多想,只一心想着能早点把这个来历不明的人送走。
可谁知宣于渊的脸皮奇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那个不起眼的农家小院中留了下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遮遮掩掩的也没必要。
玉青时用力掐住掌心缓缓吸气,轻轻地说:“起先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当他是意外到的秦家村,他没多说我也就懒得多问,他在家里住了一段时日,也……”
“帮了我很多忙。”
“如此说来,你是在后头才知道他的身份的?”
玉青时轻轻点头,说:“对。”
“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你的来历的?”
玉青时略带迟疑地想了想,不是很确定地说:“大概是在他想给我送个礼,结果却误打误撞把我当了的玉佩赎回来,结果再送到我手上的时候开始起疑心的吧。”
更大的纰漏应该是那令人猜不透的用毒手法,以及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细节。
只是这样的细节就没必要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