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上指了三个月后便是婚期,下个月就是要问礼过彩的大日子,在此之前您断不可再像之前那般躲懒不愿出门了。”
姑娘家出一次门不容易,没事儿的话只能待在深闺之中赏花刺绣,可总是在自己家里待着也不是法子,故而不管是为交际还是为解闷,汴京城中各种大大小小各色的宴会总是不少。
这是年轻姑娘凑热闹的好时候,也是各家夫人来往试探交友的时机。
就连玉青霜都会跟着侯夫人隔三岔五的出门赴宴,在外也有自己交好的手帕交。
可玉青时跟谁都不一样。
她在外长大,回京后性子也懒散得很,轻易不愿意动。
哪怕是侯夫人叫了,她也会直言说自己不想去,连借口都懒得找。
一次两次就罢了,可仔细数数,至今为止玉青时除了定期会去秦家看望秦家老少外,唯一一次出门还是元宵灯会。
在家做小姑娘时如此勉强能行,说起来也能说是性子内敛温婉,也不算是错。
可这眼看着婚期就在三个月之后,还是嫁入了皇家为王妃,再像从前那般不愿见人就说不通了。
像是担心玉青时不愿,冬蝉禁不住低声劝:“姑娘,您纵是不耐应付外头的人,可不管怎么说,场面是要撑起来的,否则传出去的话,到底是不像样。”
入了王府,玉青时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府主母。
王妃的尊贵比寻常命妇更重一层,上需与王侯公爵府邸来往,下需统管一府上下。
一味地躲懒避事儿不是办法。
冬蝉说得苦口婆心,像是怕玉青时不喜,可玉青时听了却只是轻轻一笑。
她摁着眉心说:“你说的我知道。”
“以后夫人那边再传话递帖子,也不必全都回绝,找一些合适的我跟着出去走走就是。”
冬蝉闻声连忙笑着应了,可下一句话还没出口,门口就突然多了个气喘吁吁的人。
玉青霜不顾形象地叉着腰呼哧呼哧喘着气,单手扶着门框一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