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谢华香抹黑起身穿上鞋子,慢慢地摸索着出了门,其他地方也不敢乱走,凭记忆走到了堂屋,没见到有人,只听到灶房那边似乎有点声音,便走了过去。
才走近几步,便听到原来祖孙三人都在灶房,正在为之前谢华香吃剩下的那半碗面条的归属而争执着,沈家奶奶觉得应该留着明天早上再给谢华香吃,毕竟这是用家里剩下的最后一点白面做的,除此之外家里再也没有别的好东西了,一大早的临时去借也来不及,人家初来乍到,总不可能跟着自家吃糠咽菜。
沈庭生却说什么也不同意,说没有用剩饭招待客人的道理,明天的早饭他自有办法解决,非要沈家奶奶把面条给吃了,奶奶让给幺妹吃,幺妹又推给哥哥,一家三口推来让去的,最后才一人一口,三个人无比珍惜地把那几口面条给分吃了。
谢华香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一直知道沈庭生早年的时候日子过得苦,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苦到这个程度,一碗在她看来平常至极的白水煮面,实际上他们家珍贵无比的美味佳肴,却又在她来到的第一时间,毫不犹豫地端出来给她。
沈家人是真心待她好,她谢华香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既然她已经来了这里,今后就必然会尽一切的努力,在这两年让他们都过上好一点的日子。
至于两年之后,那就不用她操心了,她生哥可是最最最先富裕起来的那一批人,自然会带着一家人致富奔小康的。
来到沈庭生家乡的第一个晚上,谢华香就在这种充满了感恩和斗志的激情中睡了一个好觉,直到第二天清晨被透过窗户的光线和清脆的鸟鸣声唤醒。
沈家人大概都已经起来了,谢华香在屋里就能够听到沈丽华用翠鸟一般的嗓音在叽叽喳喳跟阿婆说话,还听得见她迈着轻快的脚步跑前跑后干活儿,犹如一只勤劳的小蜜蜂。
谢华香心情很好地起了床,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侧,从行李袋中找出自己的牙刷口盅和毛巾,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沈丽华立刻像一只小鸟一样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