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回到家中,看见她蜷缩在沙发上等待自己,却不小心睡着了的身影,沈庭生的心里就难过得很,明明住在一起是为了能够多陪陪她,可是自己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让她在寂寞的长夜里无谓地等待。
时光飞逝,转眼又到了寒冬。
今天出门之前,他就告诉过谢华香,晚上有应酬,说不定得弄到半夜,让她不要等自己,早点睡觉,抬手看看腕表,指针已经过了十二点,她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沈庭生花费了半天的时间,才开了锁,推开院子的铁门,走到平时谢华香存着水用来浇花的水缸边,弯腰鞠了一捧冰冷的清水,扑到了脸上,以缓解由于酒气上涌而变得滚烫的脸颊,冰凉的水撞在脸上,有针刺般的冰凉痛感直入一团混沌的大脑,强烈的刺激终于让他清醒了些,足以准确地将手中的钥匙插|入到大门上的锁孔中了。
轻轻地推开门,沈庭生放缓了脚步,轻轻地一步一步走进室内,谢华香觉轻,稍微有点儿响动就会惊醒,醒过来之后又不容易入睡,他不想吵醒了她。
只是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没办法那么好地控制手脚的协调,哪怕已经很小心了,他还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踢翻了垃圾桶,垃圾桶里的垃圾早已经被谢华香清理干净了,只是一个空桶,“咣当”一声倒地,又骨碌碌地往前滚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沈庭生紧跑两步,按住了垃圾桶,然后像做贼心虚似的,用超级慢动作将垃圾桶扶了起来,可是房间里已经传来了细碎的响动,“啪嗒”一下拉亮了电灯,一个睡得毛茸茸的脑袋从门口探了出来。
谢华香睡得迷迷糊糊的,带着软软糯糯的尾音:“你回来啦!”
沈庭生尴尬地站起身:“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还不待他站稳,谢华香已经像是一只小狗一样冲了过来,撞进他的怀里,又像树袋熊似的,四肢都缠绕在了他的身上。
沈庭生有些着急:“等会儿,我身上冷。”
谢华香用睡得毛茸茸的脑袋去蹭他的胸口,无意识地发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