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胡人附我时日尚短,若就此编入行务,归入各营恐有隐忧。”
“怕什么,那些胡人早吓破胆了。”王泰不以为意说道,“如今陛下将邺城守备之事悉付于我,吾自当竭诚以效命,为陛下扫除后顾之忧,军中多几个胡儿,无关紧要,诸位多虑了。”说罢只径直离开众人,往宫门而出。
这时蒋干只淡淡的说道:“陛下说了,若王泰守得此城,大功泰半,王将军自做卫将军多年,只差有一个大功在手晋位为宰辅。这次能独领一军镇守都城,怎能不尽心竭力,生怕旁人占了半分功劳。”
蒋干突然转变神色,“言多必失,两位告辞了。”
申钟只笑道:“原是这样,吾等这些石赵老臣看来只能谨言慎行了。”
胡睦忧心忡忡道:“国之大事不可不审慎,吾看陛下旁人之心比之陛下之心更加骄固了,国有铮臣才安,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我魏国危矣。”
只见胡睦只向申钟拱手道:“申司徒,告辞。”
见胡睦行色匆忙,申钟忙问:“胡将军,汝这是往哪里去。”
胡睦只暗自说道:“去廷尉署,探视韦謏。”
申钟大急,“如今陛下是听不进言的,你可不要惹祸上身。”
“申司徒居百官之首,总理朝政,魏国不能申司徒。韦謏之事,下臣阴白。”说完胡睦便辞别申钟而走。
退朝回宫,銮驾直往皇帝寢殿金华殿方向,只穿过了内廷的宫门,冉闵只道:“往椒房殿。”
只听到旁边的内侍忙道:“陛下,椒房殿血污残破,还来不及清理,恐污了陛下的眼睛。”
冉闵只轻轻的说道:“无妨。”
身边的内侍不再多话,只吩咐抬御辇的宫人移驾椒房殿。
这椒房殿本是新婚的居所。如今魏国肇建,诸事纷杂,前朝大殿太武殿整修已是耗费人力繁多,加之冉闵也不甚喜女色,故而椒房殿自上次石熙陨没以来也无人修整。墙壁、连廊、立柱之上还有那日的刀箭痕迹和斑斑血迹,显得格外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