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鹃急匆匆的进了内室,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从王公内侍那儿得知,慕容翰已经殁了,慕容霸正抱着他往王城中去。”
公孙贵嫔缓缓拾起梳子,端坐台前,沉默良久。夜深了,宫人侍女都退下了,只有她一人。
独自对着铜镜,端详着自己娇美的面庞,摸着自己的脸颊,如痴如醉。忽又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襦裙,中衣,内襟,一个柔美的胴体在铜镜里缓缓呈现。
玉体横呈,公孙贵嫔细细的抚摸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按着自己的胸口,泪不住的流了出来。出神的看着梳妆台上细细的发簪,那尖头寒光闪闪。缓缓的把发簪拿起,尖头对着自己的脖颈。
“砰。”内室的门被小鹃推开,一把夺过发簪,抱着她,两人都留下了泪水。
“嘎、嘎、嘎。”庭院里几只不识趣的乌鸦发出凄凉的声响。
燕王烦躁,当时延请王兄入宫商谈之邀迟迟未至。
惊闻得慕容评前来禀报:“燕王在上,臣弟在其府上已安插一间人久矣,此时可以派上大用场。”慕容评探身向燕王细细讲到,慕容翰府中暗桩老仆急报辽东一故人拜访,过了一会儿,又报韩寿再次前往。如此频繁,可见其谋划起事只在旦夕之间。
燕王原本想速速派兵,兵围慕容翰府,幸得世子提醒,如今慕容翰是否有反意诚未可知,贸然派兵只会打草惊蛇。若能探得其心意如何岂非省力。
可这一人,如何可寻?大臣中皆不来往,军中排查不及,又甚无亲人。不意世子提到一人:慕容霸。
也是,箭下留人实属巧合,并肩作战历经生死,平时又旷达自任,性高洁,正是忘年至交。
故命平伯速速传唤霸儿,不意平伯竟在集市之中碰到,未曾误事。燕王意下难开口,到底世子说话了,关心慕容翰的饮食起居,所交往何人,有无异常。
慕容霸无备只一一如实作答,世子嘴角不意露出鬼魅之色,只他悠悠说道:“得报,慕容翰又有叛心,将欲逃去。”
那慕容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