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乃是汉人在赵军之中的汉将双壁。张豺只是因刘后,也就是前刘曜幼女,安定公主之故,添列高位,其人量小性骄,不能容人,又广树私恩,李农甚为不平。
最近他频频入赵帝石世寝宫,以前代匈奴冒顿单于之事言于赵皇,期冀能扫除奸佞,废掉张豺,独掌皇权。可惜石世到底年幼,未有主意,加之被刘后掌控甚严未能成行。
李农又暗自联络石遵的母后郑樱桃,欲以外联赵国大军,内结诸宫室之人,行清君侧之事,以迎石遵。
李农虽做事周详,然邺宫之中,皆是张豺刘后之耳目,已经有所查觉。
“又是李农,我听到他都烦死了。”刘后在榻上好不气恼,“张太保,赶紧让他滚,有多远滚多远。”
张豺,一手从刘后胸膛抚过,“刘后,此人三世老臣,不好骤然杀之,窃容我细细思量。”
刘后只自顾穿衣,说道:“张太保虽然辛苦了,但这件事就还是拜托张太保了。”
张豺想了一会儿,如今邺都之中,与李农向抗衡者唯有张举,许其高官显爵当能行之,料定,说道:“杨总管,速传张太尉进宫议事。”
这一夜,李农独自安坐在于府中,夜已深沉,如今赵国危机四伏,朝政混乱。李农只顾着独自自斟自饮。
“父亲,今日时候已不早了,该早些歇息了。”少子前来问安。
“如何能睡得着,如今内有奸臣作乱,外有敌国虎视眈眈,吾曾都督幽州诸军事,我所患者,乃慕容燕国。其军民上下齐心,主阴臣贤,不可小觑。”随即叹了一口气道,“前些年,其四境之外皆已平定,北境诸夷已经俱听慕容家的号令,其志非小也。”
少公子只劝慰道:“父亲,燕国先主去岁新丧,照理国中逢此变故。国丧之际,内政当是混乱,非有个三年五载不能理清,父亲多虑了吧。”
“你未曾与之交手,有此之说为父不怪你。但是,你看如今赵国的北境如此安静,先主虽丧,其国平静如常,太可怕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