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若论乞活之军中人望,李农亦不在冉闵之下,如何甘居人下。”王衍说着回头,向那人故作疑虑问道,“公子,你说是不是?”
那小儿确是颇为自信,只道:“王大人毋须忧虑,我定劝说家父,共谋此事。如今冉闵粗鄙,大肆封赏那些军中士卒和乡野村夫。我中原世族大家,前朝显贵多不得重用,朝臣之中积怨犹甚,冉闵能做得,家父自然也能做得。”
王擢神情不安,欲言又止,王谟见此清醒知其对这位公子尚心存疑虑,便道:“时候不早了,速速回府,免得汝父狐疑?”
言罢,那人便起身告辞。
“王大人,王兄……”东躲西藏了这么久,临了又逢外人,王擢长喘了一口气,向族兄王谟埋怨,“此事干系重大,岂可与黄毛小儿商议,吾等不知李农是何意,如今却妄动,找其幼子,如此恐事不密,休矣。”
“此事非李农不能成,吾等声望不足,若不借李农之名,张举岂可出兵助我。”王衍只正声道,“张举何人?久历宦海,是只老狐狸。放眼我邺城之中也就李农和他有旧,幸得张太尉通风报信,李农方才逃出生天。恩情至此,原是不疑,吾等欲起事,若无李农,张举岂会助我。”
王擢脸色刷白,“此事关系重大,我已听说李农之意乃是复归晋室,今我们举城复归石氏,岂会甘心为我等驱使。”
“此事由不得李农!”一旁王谟重重拍向了桌子。
“却是为何?”王擢怔住了,还带了一丝疑惧。
只见王衍缓缓从怀中拿出一个信件交于递给王擢。王擢接过,细细浏览,只见其上尽是李农表露心迹,愿意归复赵国之意。
“奇哉怪也?李农怎么会?其人与冉闵几欲有袍泽之谊,共诛石氏,居功阙伟,怎会助石祗?”王擢看着信件便觉得此事有蹊跷,反复看了很久。
王谟看出王擢神情异样,趁他不注意,只叮嘱道其要小心收拢,说道:“若论书画圣手,其有过我王氏一族。只须其子稍带其父文书,吾等细细临摹,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