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言愣了一下,眼底露出了疑惑,不过倒也如我所愿,双眼看着我轻声说,“我爱你。”
“嗯?你爱谁?”
“徐安安。”
我笑眯了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还没说过。”宁泽言扯了扯我的手,已眼神示意我开口。
我装傻,“说什么,还不快点进去我要反悔了。”
宁泽言看看民政局大门,又看看我,俯下身唇瓣轻贴着我的耳朵,恨恨的说:“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进到民政局,这个时候工作人员也刚上班,看见我们进去,倒也尽心尽责的询问我们来由。
当工作人员将申请书递过来时,“婚姻”两个字如利刃般刺入我的眼中,我下意识站了起来。
宁泽言不解的看着我,我脑子里茫然了一瞬,忽然精光一闪,嘴巴飞快的说:“我先去上个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
不等宁泽言开口,我直接走开了。
我确实去找了洗手间,但没有进去,在洗手间附近徘徊了两圈,找到了另一个出口,直接走了出去。
从民政局出来,我漫无目的的沿着街道走。
我以为我可以假装若无其事的和宁泽言领证,没想到最后我还是将宁泽言丢在民政局,自己一个人逃了。
事实告诉我,我骗得了自己,但却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我不想和宁泽言结婚了。
这些天雪下得断断续续的,但都不大,此刻天空中飘荡的雪花就如鹅绒一般,看似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但久了它依然能让天地皑白一片。
眼角的余光瞥见有计程车经过,我立即伸手招来。
上车后,计程车司机问:“姑娘,去哪?”
去哪,偌大的B市,除了医院和公寓之外,我好像已经没了去处。
沉默片刻,我报了公墓的地址。
回国之初,我来过一次墓地祭拜过父母,之后就没有再来过。
我看着墓碑上照片里笑容和蔼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