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牛做马，我也一定会偿还你的恩情。”
姜咻被她吓一跳，赶紧将人扶起来，道：“我不需要你偿还什么恩情，我有自己的目的。”
郑蓉蓉道：“不论如何，你都是我的恩人。”
姜咻：“……” 兰母脸色难看至极：“郑蓉蓉，你不要再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你要是再胡说，我就……” 姜咻挑眉：“你就怎么样？”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眼前这个精致的如同玉娃娃一般的人，兰母从心底生出了一种怯意。
就像是多年前，在兰家的别墅里，她和几个孩子一起骂姜咻是个野种的时候，忽然看见兰锦兮从走廊上路过时的那种怯意。
那时候的走廊两边有鲜花环绕，阳光和煦，兰锦兮的身体还没有油尽灯枯，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她穿着雪白的长裙走过，淡淡的、慢慢的看过来一眼，明明不带丝毫的情绪，却让兰母一个激灵，捂住了孩子的嘴。
她至今不知道那时候兰锦兮究竟有没有听见那些编排的话，但是兰锦兮那清清淡淡的一眼，却让她记到如今。
那是深刻在骨头里的恐惧。
如今，这十几年前的恐惧又翻涌起来，给兰母的感觉竟然如此的熟悉。
就好像，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姜咻，而是……兰锦兮一般。
姜咻微微偏头，看着兰母，含笑问：“怎么不说了？”
“……”兰母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怕什么。
明明姜咻看上前那样无害，瘦弱而伶仃，她却有种被巨大深渊凝视的感觉，那种空洞的、无垠的、冰冷的东西，让兰母发自心底的胆寒。
姜咻安抚性的拍了拍郑蓉蓉的肩膀，这时候人群被分开，一个女人怒气冲冲的过来，直接甩了兰静轩一巴掌。
那女人看着年纪不大，二十三四岁的模样，穿着富贵，脸上架着一副墨镜，但是就是墨镜也挡不住她狰狞的脸，她气的手指都在发抖：“兰静轩！你这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