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房家小子离开了一个多时辰,恐怕房玄龄要担心死了。
不过一路上,许牧倒是见房遗直居然低头不言,不由问道:“怎么?被军中阵仗吓到了?”
仅仅这一句话,就把房遗直说的小脸涨红。
少年心性,最怕不得激,连忙哼道:“我才没怕!我是在想……那些当兵的年纪那么大了,为什么领取个奖赏,都哭了,比我们庄子里的女娃还爱哭!”
听着孩子戏言,许牧一愣,旋即感慨道:“那是他们九死一生换来的荣誉,是喜极而泣啊。”
在乱世里,能活命就不错了,饱暖都无法保证,更别说荣誉了。
所以这份乱世里得之不易的荣誉在他们看来,格外珍贵。
房遗直昂着头,似懂非懂。
许牧就这样带着他回到了小洋楼,而小洋楼门口,房玄龄夫妇正急得焦头烂额,几次想要闯出小洋楼,但都被负责看守的将士给阻拦住了。
“父亲,母亲——”
一看到房玄龄夫妇,房遗直连忙大喊。
房玄龄夫妇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他们一大早起床,看到房遗直不见了,还以为贼子竟又要利用房遗直来威胁他们就范呢。
房玄龄的心里经过了一番苦斗,其中过程可谓是十分精彩。
“直儿,你去哪儿了啊,可把娘给担心坏了……”没了士兵阻拦,房夫人冲了出来,一把把房遗直抱在了怀里。
许牧摸了摸鼻子,对着房玄龄拱了拱手,道:“老房,上午没有多少时间了,吃过午饭,咱们再一起参观参观万民城。”
“对万民城了解得越多,你就越舍不得走!”
许牧对此颇有自信,老杨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房玄龄微微颔首,然后带着妻儿便往内室走去。
而许牧则是有一大串公务要忙,直接往主公府走去。
“也不知道张猛男在工地找到了老杨没有?”许牧一边走着,一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