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医者们大惊失色,纷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钱选镇定心神,站了出来,苦口婆心地说道:“大人啊,此非人力可救,你就是杀光了我们,我们也无法救活他啊……”
段达却怒瞪着他们,“一派胡言!轩轾医馆砒霜之毒都能解,区区断肠草为何就不能救活?你们一群庸医,真是谋财害命,来人,把他们都给我移交大理寺,告他们一个庸医误人之罪!”
随后,十余个士卒从门外走了进来,就要把他们押走。
眼下洛阳还算稳定,段达自然不敢乱开杀戒,不过罗列罪名,却还是做得到的。
钱选大惊,连忙挣扎道:“轩轾医馆?陈轩轾此人老夫曾打过交道,不过是二流医者,绝不可能解砒霜之毒!大人你要治罪,也不能如此空口无凭,信口胡诌啊……”
段达猛地回头,盯着钱选,忽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才刚给白马寺下的那个难民下完毒,没过几天,段玄坤就中毒了。
如此凑巧……
让习惯了阴谋论的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是仙味居的报复。
但他又没有证据。
“大哥……救救我……救救我啊……”
在床榻上,段玄坤还在捂着肚子翻滚着,额头上不断滑落硕大的汗珠。
“轩轾医馆!把他给我送到轩轾医馆!”
段达紧咬着牙,看着痛不欲生的段玄坤,寒声道:“还有这群庸医,也给我带过去,让他们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