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对自己也相当严厉。
扶苏从未感受过来自嬴政的一丝温柔。
可今日。
他眼前的父皇像是变了一个人。
透过微弱的烛光。
扶苏生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嬴政。
古铜色的脸庞上，长满了细小的皱纹。
灰白的鬓角，已经爬上了他的发梢。
目光中的慈爱与温柔，让人心头一暖。
扶苏的眼睛逐渐湿润，到最后，泪如泉涌。
他明白了。
眼前的父皇确实变了。
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父亲。
“唉。”
看着泪崩的扶苏，嬴政长长叹了口气。
他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扶苏，父皇让你离开京城，你怨父皇吗？”
扶苏连忙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不，父皇，儿臣心中从未有过怨恨。”
嬴政死死抿着的嘴角，终于浮现出一丝弧度。
“好孩子。”
他拍了拍扶苏的肩膀，说道：“你的这份赤诚之心，和朕年轻的时候很像。”
听到这句话，扶苏更加受不了了。
嬴政是他一生仰望的目标。
能从嬴政口中得到一句这样的认可，扶苏就算死也可含笑九泉了。
“好了，咱们父子俩先说说正事吧。”
嬴政像个父亲似的，给眼前的扶苏擦干了泪，笑着说道：“你可知道朕为何要带你来这个密室？”
扶苏摇头：“儿臣不知。”
嬴政继续问道：“那你可知朕为何坚持要你去九原？”
扶苏点点头，老实回答道：“父皇名义上是想让我去九原磨砺，实际上是不想让人利用我，搅乱朝堂。”
嬴政眼眸一亮，略带欣慰的笑道：“你能看清这一点，朕很欣慰。”
“但，这并不是最关键的。”
听到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