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舒泉又感冒了,喝了上次买的药后她脑袋还有些迟钝,坐在车上也困意沉沉。
到厂里,换完鞋,她继续上班。
压着板子,陈博洛却忽然让她喊工程师,说机器出问题了。
喊完,陈博洛在她面前苦笑说:“我要擦那么多板子。”
舒泉视线望去,竟前前后后有二十张。
板子上都是胶水,一张一张擦,不知要擦多久。
看着他的脸,舒泉忽然想起昨天同物料说起的陈博洛,说要钓到他,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听到。
昨天晚上和恩说了以后,恩说这个事情让他知道也不一定会怎么样,说不定关系会更近一步。
舒泉听在心里,此刻抿唇,想同他说。
于是她开口,“诶,昨天我和那个物料说你的嘛。”
陈博洛顿了手头的动作,往前走两步,站到舒泉身边,细听。
舒泉看着他,说:“我说,我迟早钓到你。”
那一刻,世界的时间好像都停止了,陷入凛冬。风没有声音,雪却冒出头。
陈博洛没有说话,他面对着舒泉,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眼里没有情绪,冰冰凉。过了好久,他才移开视线,“那你钓到了吗?”
闻言,舒泉一瞬间怀疑陈博洛究竟有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正常人怎么会是这种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她这句话,还能这样回答吗?
可事到如今,舒泉只能抿唇,低下头委屈道:“没有。”
说完,陈博洛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笑了一下,继续整理手头上的东西。
很平淡,很平静。
好像世界真的停止了,一声不响,凛冬到来。
舒泉有些不知所云,只能跟在他身后。
陈博洛往前走,她也如此。他拿起桌上的板子,问舒泉要不要帮她擦,舒泉很排斥这些慢活,拒绝了很多次,陈博洛便也放弃了。
他便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擦着手上的东西,低着头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