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谁啊?”
“天福,是我啊,老六。”
“哦,老六啊。”
“嗳,又有活干了。给我找个人。”
“哪还有人啊,都给你用光了。”
“特么十几亿人,找个人都没有?”
“那就来福吧。”
“谁啊?”
“住村口,傻乎乎的那个。”
“又傻乎乎那个,上次那傻乎乎那个,干完活就跑警局去了。我告诉你啊,这律师费我是一点没省,我花了七万呐。”
“判了多少年?”
“判了二十二年。”
“还行,在这儿早给枪毙了。”
“那个来福,他敢吗?”
“都快没饭吃了,有什么不敢?”
“他有证吗?”
“有。不过最近这帮兔崽子会要价了,得十五万。”
“他以为打谁啊?特么弄个人要十五万。”
“你的活危险啊,不是折了好几个。”
“好好好,十五万就十五万,谁让我们是一个村的呢,我订了房,给你打电话,他上了船,你通知我,就这样?”
“行!”
挂断电话,一旁原本正在打盹的女人顿时来了精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家男人:“怎么了?又来活了。”
“是啊”,老六腆着肚子,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添哥的儿子不是死了吗,他找到害他儿子的那个人,让我找人做了他。”
“谁啊?”
“说是忠信义的。”
女人大吃一惊:“忠信义?这活有点危险啊。怪不得添哥要找你。”
论实力,添哥就属于三流社团,干的都是社团的传统营生,开场子,收保护费,代客泊车,跟忠信义这种主营粉档的二流社团根本无法比。
两者没有平等对话的资格,所以,添哥根本无法跟对方讲数。
更没有能力直接挑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