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说，军士们也有细粮。
可火头军这里哪里看到过细粮？
朱昭叫来火头军七人问道：“发给军卒的细粮何在？”
那几人唯恐被他干掉哪里敢迟疑。
一个老军说道：“大人，咱们当兵的哪里有口福吃细粮。”
朝廷发下来的都哪里去了？
“这个，大人，这个不敢说。”年轻一些的军卒道。
朱昭便知道，这肯定是被各级军官克扣了。
菜呢？
有！
比之朱昭十年前在傍晚菜市场门口的垃圾堆里见过的白菜叶子还差的菘菜，萝卜，除此之外便不见青色。
“大人，自古以来，当兵的吃这些，这就是规矩。”老军道。
朱昭可不相信他。
这老军算不上肥头大耳但面色红润，哪里有半分与军卒一般受苦的样子。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旧社会的官僚，就是这么吃人的！
朱昭道：“今日吃了几餐？”
两餐。
“正午一餐，落日之前又一餐。”老军道。
朱昭将长刀横在他颈前，笑吟吟问道：“你猜我稀不稀罕知道吃了什么？”
老军叩头如捣蒜，竹筒倒豆一般飞快报了一遍菜名。
早上窝头两个，菜汤一碗。
傍晚窝头两个，菜汤一碗。
有油吗？
有。
但也只能是有。
“刷锅，准备做宵夜，白面馒头管够，放开了吃；肉五百斤，熬成肉汤，放上细盐，调和，要先炒再煮。”朱昭道。
可是，粮食哪里来？
朱昭叫火头军先刷锅洗碗，自去点了五百人，让温祥看着胡大寿调整军队，自己出门往北边飞奔。
前面有一个小山谷，朱昭让带来的五百骑兵在外头等待，进去买了一万五千斤面粉，营地里有白菜和萝卜，他便只买了七头猪，大约有一吨多。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