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他,才说道:“那就走吧。”
仲夏夜里的酒吧,被闪烁的灯光、迷离的音乐和狂乱的人群塞满。斑斓的液体在酒保手中流淌之后,不知入了哪些聒噪的、落寞的、兴奋的以及无助的人口中。
詹长松坐在豪华的真皮卡位中,伸着脖子四处张望,一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熊样。
他松了脊背,趴在费凡耳边说道:“这消费一晚得多少钱啊?你们这些公子哥不会玩AA吧,我可事先声明,我满裤兜就30块钱。”
费凡偏头躲过了一阵阵扑到耳朵上的热气,他瞥了一眼詹长松手上的啤酒:“这酒40一瓶,你已经超标了。”
“40!”男人一脸惊诧的看着手上一仰脖就能喝光的啤酒,“这他妈抢钱呢?”
他一把搂住费凡的肩膀恶狠狠的说道:“小费物,这半年你装穷装可怜骗了我多少东西吃?哥哥明天回去列一张单子,你乖乖照价赔偿。”
费凡耸耸肩,浑不在意的说道:“我确实没钱,我又不想用我爸的钱,所以抱歉,你只可能是我的债主。”
詹长松吧唧了一下嘴没说话,仰头周了一瓶啤酒:“要债不成,只能多喝点回本了。”
“哥,这是你的朋友?”
费悦蝴蝶一般的轻盈落座,搂着费凡的手臂一脸好奇的问道。
费凡一滞,忽然心里有些生闷。
詹长松的眼睛却亮了,一对招子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是是是,我是你哥的朋友,鄙人姓詹,詹长松,比你虚长几岁,你就叫我詹哥就行,你就是费凡的孪生妹妹?”
费悦抿着嘴点点头,举起手中的果酒:“我哥瞒着我休学,昨天我才知道这事。詹大哥,谢谢你这半年对我哥的照顾。”
“多大的事儿,用不着谢。”詹长松又开了一瓶啤酒,豪爽的在果酒上一碰,“不过你哥特矫情,事又多,嘴又损,脾气跟小炮仗似的一点不容人,这半年没少给我添乱又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