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那颗活跃异常的心脏,别再跳了,矜持一点。
而回答他的只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詹长松与其他人一样发表了简短的获奖感言,不同的是他站在话筒前时,用目光扫视了全场。
不知在台上看台下是不是特别清楚明朗,费凡觉得他鹰隼一般的目光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男人习惯性的向自己挑了挑眉,费凡知道,这是他每次要犯浑之前的特有动作。
果然台上那厮清了清喉咙:“我捐资助学十一年,除了民政局和教育局的一些领导,鲜少有人知道,不是我高风亮节、默默奉献,其实就是怕麻烦,像今天来这里授奖我就要舟车劳顿,还要扔下我的超市无人打理。”
明显跑偏的获奖感言让台下的人目瞪口呆。
继而不少人窃窃私语,有说“乡巴佬难登大雅之台”的;
有说“十佳杰出青年的头衔颁给他实属浪费”的;
有说“这是妥妥的凡尔赛,咱们求之不得的东西,人家却说不想要”的;
也有说“是了,人家拿出两千万捐资助学,这得多大的身家能做出这样的事?怕是沈氏集团这两年的投入也不过如此”的。
台上坐着的领导也面色各异,有机灵的已经向主持人打起了眼色。
还没等主持人提示,詹长松再次开口:“那我又是为什么站到这里的呢?”他笑了一下,目光透过重重人群定在了费凡的身上,“因为一个人。我想让他欣赏我,爱慕我,觉得我崇高伟大值得依靠。”
詹长松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费凡耳中,在他心中拨起了狂风巨浪。他觉得自己用手已经按不住胸膛中的那颗热烈跳动的心脏了,它正在挣脱压力跳出圈界,表达它此时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