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凡神情呆滞的坐在警察局的椅子上,已经不知道多久了。
他的眼神很空,嘴角轻轻下压,脸色惨白,只有鸦羽的阴影处是一片暗色的青黑。
他几乎一夜没睡,自从接到警局的电话匆匆赶来之后便一直守在这里。
但他并没有见到詹长松。
凌晨两点,周秉义领着律师从他身前走过进了那间接待室的时候,费凡才惊觉夏天已经悄然过去,初秋的夜风也可以这般彻骨寒凉。
他还记得周秉义寒夜里仍旧反射着光亮的奢华皮鞋。他走过来站在自己面前,自己的目光从他的鞋上一点一点抬起,最终落在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他怎么样?”
周秉义和律师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出来后的神情并不轻松。
“他还好,情绪平稳,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担心我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见他?审讯期间只能见代理人和律师,他却无视自己指名让周秉义全权处理。
是了,周秉义确实比自己有经验有能力,费凡默忖。
他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旁边的律师,轻声问道:“他什么时候能出来?”
周秉义皱起了眉,手指搭在西服扣子上解开又系上:“詹哥这事有些棘手,叫李晨的那个人刺伤自己的时候,是背对着摄像头和众人的,只有坐在地上的他的那个情人看到了刺伤的全部过程,但...那人的口供也对詹哥不利,说看得清清楚楚,是詹哥夺了刀然后刺伤的李晨。”
“摄像头的位置都摸得清清楚楚,这明显是做局陷害詹哥。”周秉义坐到费凡身边,“你知道最近詹哥有得罪什么人吗?”
“得罪什么人?”费凡下意识的重复这句话,他的脑子乱极了,内心的焦灼随着纷乱的思绪越来越剧烈,一个声音压也压不住,撕开了粉饰已久的太平。
明明自己是与詹长松最亲近的人,明明詹长松说自己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羁绊,可自己却好似一点也不了解这个男人。他不知道詹长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