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费悦这个女人竟然不记得自己是谁?自己与她同桌吃过饭,又开车送她回过家,这种待遇已然超标,可她居然说不认识!
周秉义垂下眸子,从鼻子哼出一声,找到了答案。
这个女人欲擒故纵。真是好手段。
“我是詹长松的朋友,詹长松你还记得吧?我们正在你家门外,请问我们能见一见费老师吗?”
詹长松见他真联系上了费悦,慌忙站起身将耳朵贴到了电话上。
费悦“啊”了一声,随即好似想了起来:“你是詹哥的朋友,我想起来了,刚刚...不好意思。”随后她有些犯难,犹犹豫豫的说道,“我哥不让詹哥进门,也不让我接詹哥电话,他好像很生气,是詹哥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哥的事儿吗?”
詹长松一把抢过电话,急迫中带了丝丝委屈:“没有,我向佛祖耶稣玛利亚起誓,绝没有做过对不起费凡的事,好妹妹,你劝劝你哥,让我见他一面,有什么气让他当面向我撒。”
费悦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电话挂断没过两分钟又打了过来,铃音刚响詹长松就接了起来。
“詹哥,”电话里的声音支支吾吾,“我哥让我给你带句话。”
“说。”詹长松挺直脊背。
“...詹哥,我哥让我一个字都不能改,那就不好意思了。”女人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的说道:“詹老狗,独木桥和阳关道你选一条,我走另一条。”
电话挂断了,夕阳西下,詹老狗上了断头台。
......
夜幕降临,与高楼林立的CBD一路之隔的平民区极为热闹。
夜市、大排档、凌乱的人群在某一个时刻突然出现在狭窄的街道上,汇成了让人眷恋的人间烟火。
詹长松坐在街边露天摆着的矮桌旁一口一口的喝闷酒。
初秋的夜晚空气中游离着丝丝寒意,人们都穿上了单薄的外衣,而他依旧穿着松垮无形的T恤,自勿的隔离在热闹的人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