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握着钳子的手指紧绷着,青筋突出力道十足,每一下都恨不得将松果夹得粉身碎骨才解恨。
詹长松确实恨,恨这屋子中的每一个人,是他们将费凡差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当时如果不是成家良帮了一把,那现在费凡会是什么样子?还能像这样轻松的坐在自己身边边吃松果边看戏吗?
詹长松不敢想,想一下都觉得后怕,脊背生寒。
他放下钳子,终于正眼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几人,大咧咧的说道:“不考虑了吧,我现在手上有一个地产的项目,忒忙了,顾不过来这么多。”
没想到这句话却让周广志大喜过望:“没事,詹总,只要您资金到位,我们帮您看着公司,我和老费怎么说在江湖上也沉浸了这么多年了,论经验还是很丰富的,詹总您将公司交给我们就放心吧,您隔三差五的来指导指导工作就行。”
“哦,那倒是轻松了。”詹长松笑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可是...”他拉着长声,“我信不着你们啊,怎么办?”
“信不着?”
费品恩和周广志面面相觑,商场上即便不信任对方也会打着太极隐晦的拒绝,没想到詹长松开口就打了直球,让场面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这么大的投资,我总要找个信得过的人帮我打理才好啊,你们说是不是?”詹长松依旧慢条斯理,丝毫感觉不到此时尴尬的气氛。
“是,詹总的话有理,这么大的投资不能所托非人,但费总是凡凡的父亲,有他在您还不放心吗?”周广志说道。
詹长松抽出一支烟拿在手中捏,将烟都捏得变形了才正经儿的回了一句:“不放心。”
费品恩的老脸顿时觉得没有地方搁,他打了两个哈哈,自我解嘲道:“詹总没与我共过事,不放心我也正常。”
周广志此时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将雪茄烦躁的按在烟灰缸中:“詹总,那您说怎么办?”
“怎么办?”詹长松又翘起了二郎腿,姿态依旧不急不缓,故意在周、费两人心头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