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义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穿着志愿者服装扎着马尾辫不施粉黛的费悦。
即便在落魄的时候,周大总裁架子端得也高,只有女人为他鞍前马后的份,从没有他为女人劳心费神的时候。
而他今天等了费悦两个小时,从晚上八点等到十点,向来沉稳的周总在这期间看了五次表。
而那个女人没有半点惹怒周大总裁的自觉,发了一条有急事晚点到的短信便再无消息,直到刚刚才按响了周秉义家的门铃。
周秉义穿着笔挺的银灰色衬衫,扣子一直系到最上面一颗,看起来随时可以套上西服开一个商务会议。
他开了门,却没有让出通道,单手插兜看着门外不修边幅甚至有点脏兮兮的费悦。
没有一个女人赴他的约会打扮成这样。
周秉义的眼神暗了不少,低沉悦耳的声音划破晚上十点的空气。
“看来费小姐并不愿意赴我的约,那周某就不强人所难了。”
说罢,他便将门合上。
“不是。”少女的手迅速的抵住门,她偏头从仅剩下一扎宽的门缝看向周秉义,“没有不愿意,真的是有急事耽误了。”
她看起来太单纯了,神情极为真挚,轻声细语的解释让她看起来并非怠慢,而是周秉义自己无理取闹。
周秉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门厅,只是那门没再被推上,留下了足够一个窈窕女人进入的缝隙。
费悦进到屋子中,将背上背的画板放了下来。她看见玄关处放了一双一次性的脱鞋,应该是为她准备的。
换了鞋,她才看清屋内的构造。
这是一个200多平的大平层,拥有着巨大的客厅和开放式厨房,其他房间的门都是关着的,费悦没有多看,那样显得很没家教。
房屋的颜色以黑白灰三色为主,显得冷硬异常没有生气,很符合现在背对着她正在俯视整个城市夜景的男人的气质。
屋子中没人说话,费悦有点尴尬,她又脚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