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应宝珍起了个大早,催着应窈梳洗,把重新准备好的束脩带上,赶着驴车就上路了。
天蒙蒙亮,路上还没有什么人,只有驴车慢悠悠的哒哒声。
不过两炷香的时间,应宝珍和应窈便赶到了郑夫子的书塾。
上了年纪的仆妇接待她们,引她们休憩片刻,把郑夫子喊了过来。
郑夫子约莫四十来岁,心宽体胖,圆脸笑眯眯的,看起来就很好相处。
郑夫子道:“你可是应家的小女儿珍娘?原先我见过你父亲的。”
原来是旧识,应宝珍反应过来,笑道:“父亲也同我说起过您,说您学识渊博,对学生也好,四里八方的人家都想把孩子送到您这里来。”
郑夫子忙说惭愧惭愧。
应宝珍推了推应窈,表明来意:“郑夫子,这是我小侄女窈娘,贸然来访,是想把她送到您的书塾跟着您念书。”
应窈反应过来,连忙道:“见过夫子,我叫应窈,您唤我窈娘便是。”
郑夫子笑眯眯地捋了捋胡子,问了她一些经文要理,并没有为难。
应宝珍有意解释为何要放着镇上的书塾不去反倒来这里,斟酌说辞:“原本镇子里有秦夫子的书塾,但是秦夫子年纪大了,管教不了太多学生,我们便带着孩子到您这里来了。”
“原来如此,”郑夫子点点头,并未说什么:“那你便把窈娘留下来,午时留在我这里便是,书塾里也有别的镇子来的学生。”
应宝珍跟着仆妇去书塾里收拾出来的隔间看了看,也有同年龄的小姑娘在此休憩,像现世的寄宿学校一般。
应宝珍松口气,知道这事成了,面上显出几分轻松。叮嘱应窈几句,把放着点心的包裹递给她,便告别郑夫子。
“我晚上来接你。”应宝珍冲应窈挥挥手,看着她小幅度招招手便驾着驴车走远了。
应窈堆她的态度好转很多,虽然没有多熟稔,但好歹不会动不动给她冷脸相待了。
应宝珍深觉任务有望,自己在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