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眉从中作梗,可他喝酒喝得迷迷糊糊,记不起到底为什么温眉哭着跑出去,也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不端对事情。
而温眉又是温柔水性,估计也搅不出什么大风浪。
周冕心底思忖,只看不起温眉,又觉得她在自己家寄住十几年,承了许多恩情,同自己结亲也是应当的。
一个应宝珍跑了,还能再丢一个温眉嘛,他如是想到。
“那便承你吉言。”周冕微微昂起头。
语罢,他不再多留,示意邹洋跟上他。
“终于走了。”应宝珍耸耸肩,语气轻松地转向卫峤。
过几日周冕不再来闹事,也不必委屈卫峤住在棚屋里了。
她想了想,等银子攒够了,驴车修好,她们便可上路带着应窈去应试,顺便考察当地的风土人情,口味如何,哪里店面位置好,租金如何。
再想想怎么样继续开饭馆赚钱,让应窈转去书院读书。
应宝珍琢磨一会,觉得自己安排合理的当,是个可行的好法子。
在灶房忙活的阿允也悄悄探出头,抬起头看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方才似乎被来吵闹的周冕和邹洋吓到了,一张小脸惨白。
“没事,”应宝珍走过去摸摸他的头:“和你没干系,是他们来找麻烦,已经走了。”
阿允怯怯点点头。
再看看日头也快申时,她估摸着也快有客人来了,打算进灶房忙活。
卫峤却叫住她:“珍娘……你……”
“怎么了?”应宝珍疑惑道。
“方才,”卫峤显得有些纠结,“周冕那些话……”
应宝珍回过神,笑了笑:“是我考虑不周了,只是想气气周冕,平白把你牵连进来了。”
她只觉得周冕气急了乱咬人的话冒犯到卫峤,无辜被自己牵连,心生愧疚。
周冕就差指着鼻子说他们两个人狼狈为奸,不知羞耻了。
也辛苦卫峤没有当场发怒,将二人赶将出去。